摄影教父阮义忠,携经典作品亮相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
近三十年前,中国内地关注“严肃摄影”的人士,若其正当壮年,那么,阮义忠的名字想必在他们心中无可替代。 他是世界摄影在本土的启蒙者与传道者。我甚至听说,好几位内地摄影家将“摄影教父”的尊称给予阮义忠。
——陈丹青
阮义忠,是少数被选入美国权威的《当代摄影家》一书的著名华人摄影家之一。 他专注人文纪实摄影,40年来以超乎寻常的热情和洞察力,成就华人世界独一无二的民间生活史册。作品被法国巴黎现代美术馆、法国摄影博物馆等众多世界知名博物馆收藏。 今年8月4日-10月30日,透过策展人张毅的邀请,阮义忠携最经典的摄影作品《人与土地》系列,在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全面展出。
【一位摄影家】
“单独行进的人”——陈丹青
一切都在变、都在消失。
在变化与消失的过程中,
有一个瞬间被相机记录下来,就成了不变的永恒。
——阮义忠
1974—1986年,阮义忠凭借一本台湾全省客运车价目表,走访未知的乡土,寻找那些未被现代化所侵扰的地方。如同陈丹青的评价——“单独行进的人”,阮义忠回忆当时的自己:“一个人,没有任何参考资料,在一个小岛里孤独的旅行,让我希望被接受,被认同,努力融入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中。”他以黑白画面记录台湾乡土风光及少数民族的生活场景,用镜头捕捉农业社会的真正价值。
1987年,阮义忠从一千多卷底片、四万多格负片中选出80多张影像,举办《人与土地》摄影展,自此成为华人世界纪实摄影的重要代表。
【一个时代的记录】
“我们曾没穿鞋子,一路走来”——策展人张毅
这是《人与土地》系列中的一张图片:远方有山,雾气微朦,一对小兄弟,赤脚奔跑在田间小路上。华人文学大师黄春明看到这张照片,勾起了在茭白笋田钓乌龟的童年往事。
而张毅又是另外一番思考:现在这个时代,大概不会再出现两个小孩没有鞋走过田地的照片,阮义忠记录了土地,也记录了这两个人在这块土地上的某一种关系,记录了那个茂盛丰饶的感觉,一望无际的生命的感觉。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本次展览的艺术家与策展人是在同一个时代、在各自领域的耕耘者,或许,很难再有如此恰当的组合。
阮义忠,是用摄影捕捉和纪录快速变迁的时代,为我们留下传统价值的见证的那位领路人。“那就是做人的本分、做事的态度,清楚人在天地之间该有的位置。”
张毅,曾是电影新浪潮运动的重要导演,现代中国琉璃艺术的开创者。他说:“当我看阮义忠的照片时,我突然会觉得一个冲动,我先要关心人和土地。我们先让这块土地上所有的人不要忘记是怎么走过来的。”
于是,在摄影家的规划里,人到70岁才拿出来展览的《人与土地》,张毅说,他等不及了,他希望每一张照片,都会是现在,立刻跟每一个人分享。
为此,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首次举办摄影展,在不安的当下,科技的爆炸性发展,数码相机的操作简易而致浮滥;自拍,成为无意识的惯性,摄影的严肃性、对于生命的自省和学习,更少了一份尊重。面对过去的影像,此次展览在唤起历史影像的价值之外,还提醒我们走过的,曾经的匮乏、曾经的挫折,曾经的真,正直、谦虚。
看见,是关心的开始。
一个人,记录一个时代
阮义忠《人与土地》摄影展
展览时间:2016.8.4 — 10.30
(10:00-17:00,周一休馆)
展览地点:上海琉璃艺术博物馆(泰康路25号)
从首次展出至今,时隔30年,阮义忠《人与土地》摄影展再度呈现。一幅幅艺术家在当年亲手冲印的黑白照片,呈现震撼人心的效果,每一个个体都被赋予尊严,定格在永恒的美好中,令人动容。
陈丹青先生在为此次展览撰写的序言里如是总结:
“今次阮先生的展览,是其时也:何为摄影?摄影为何?
阮先生的个人实践应是一份诚实而有温度的交代。”
阮义忠
1972年于英文汉声杂志社《ECHO》工作,从零开始,自学摄影。
22岁,生平第一次拿起相机,站在街头,透过观景窗看世界,站在正中午的烈阳下,却冷汗淋漓、惊慌失措,迟迟按不下快门。阮义忠说:“每个人都成了一个问号,每个人仿佛都在问,你和我有何关系?为何要拍我?你要表达什么?”
为了打开视野,将所有薪水投入书籍的购买。在信息不甚发达的年代,想尽办法大量阅读世界各国摄影师的传记与作品,在夫人袁瑶瑶协助翻译下,阅读、撰写、采访世界各国摄影师。将其所学心得分享,撰写论著《当代摄影大师》、《当代摄影新锐》、《摄影美学七问》。1992年创办中英双语国际杂志《摄影家Photographers International》,被公认打开了台湾摄影界的国际化视野,是台湾少数在国际间,享有卓越声誉的摄影杂志。
先后出版《人与土地》、《台北谣言》、《四季》及《告别二十世纪》等多本摄影集。1988年于台北艺术大学美术系任教,2014年退休。近年来于中国各城市开设摄影工作坊。摄影经历40余年,至今仍在暗房,亲自手冲每一张照片。
2016年成立“阮义忠摄影人文奖”,致力继续推广华人摄影。